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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忧不惧,迎接2023失信公共卫生系统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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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是神奇的日子。明明年12月31日,各个群还在吵架,大家还是比较悲观。到了年1月1日,不到12个小时,群里祥和、乐观了很多。不少群友发了堂食的照片,逛商场的照片,不少城市的市中心已经满是跨年的人群了。人类终究是乐观和坚韧的。

不过,作为一个实事求是的人,或者说偏谨慎的人,我在元旦这天,看了个电影《Contagion》,看完了《失信:公共卫生系统的崩溃》这本书。

病毒并没有离我们而去,就如当时放开一样,病毒并不是小感冒。现在国内大部分人已经感染过一次,但并不是万事大吉,在国内有多种毒株。国际上的新流行毒株还未在国内流行,这个毒株在美国,上周在所有新冠病毒感染病例中只占21.7%,一周后就超40%。如果在国内蔓延开,有可能又会造成一波传染高峰。

虽说君子不忧不惧,但这有个前提,就是: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。知而慎行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。这也是加缪在《鼠疫》中说的“人需要谦虚谨慎”,要以科学的态度对待瘟疫和病毒。

Contagion

《Contagion》是一部老电影,年拍摄的,当年豆瓣评分很低,估计也没有多少人听说过它。如今它已经成为一部神作,预言之作。一种新型病毒,在美国、英国、日本、中国香港都有人死亡。病情发展极快,咳嗽、发烧、头晕,很快就死亡;传播率很高,R0达到了4,12天,全球就有万人感染;这个新病毒特别容易变异。这些跟现在的Covid-19很接近,当然现实远比电影更可怕,奥密克戎的R0达到了18,中国一天就感染万人,一周就是2.8亿人。这个病毒变异比电影里快太多了。在电影里,疫苗研制出来,危机基本就过去了。现实中,Covid-19一次次的变异,一次次逃脱疫苗的追捕,人类还没有追上病毒变异的速度。3年过去,人类面对此病毒还是没有太多的办法,没法彻底制服它。

电影中出现了封城,封城之后,大家的人心惶惶,超市、城市的末日景象。电影中还出现了方舱,是体育馆改造而成的。

这部影片虽然拍的是美国,对中国还不忘抹黑了一把。但现实中,更契合的是中国,中国最开始的抗疫跟这部影片描绘的很相像。唯一可惜的是,现实比电影残酷,我们还需要努力,最终我相信一定会成功。

《失信:公共卫生系统的崩溃》

《失信:公共卫生系统的崩溃》也是一本纪实报告,讲了4个瘟疫,印度的鼠疫;扎伊尔的埃博拉;前苏联崩溃后,在俄罗斯、乌克兰等前苏联加盟共和国的公共卫生崩溃后的,各种传染病的流行;美国这些年的公共卫生衰败所引起的传染病问题。最后讲了生物战。

印度的鼠疫和扎伊尔的埃博拉对中国人来说,有些遥远。印度人口众多,一个农村发生了地震,政府职能低下,救援不力,主要是清洁不到位,有了鼠疫。不过鼠疫在千里之外的城市苏拉特爆发,那座城市肮脏、人口多,正在努力地工业化。疫情爆发后,政府犹犹豫豫,担心国际社会把印度作为疫区,不敢公告;全印度医学科学研究所争权夺利,拿着病毒样品不给其他单位,自己还分析不出病毒来。最终爆发了一场鼠疫。扎伊尔地区更是贫困,卫生系统瘫痪,连基本的防护设施也没有,民众也不懂,医院成了重灾区,在疫情爆发中,三分之一的死亡者是医护人员。

后两个案例,前苏联和美国的情况要引起大家的警惕。因为曾经,他们都有全世界引以为傲的公共卫生系统。比如,前苏联曾经有着世界上最庞大的公共卫生系统,人均医生、护士和床位数都号称世界第一。到年,苏联将男性的预期寿命从年十月革命前的38岁提高到65岁,女性的预期寿命从43岁提高到74岁。婴儿死亡率从年的每名婴儿有名死亡,下降到年的每名婴儿有20名死亡。

公共卫生系统以及经济崩溃之后,儿童没有打疫苗、营养不良、很多孩子被被遗弃,成人大量酗酒、吸毒,公共卫生基础坍塌,很多地方的自来水受到污染,没有清洁的水,卫生状况非常糟糕。

因此,年后,这些前苏联地区爆发了一系列的流行病:白喉、脊髓灰质炎、肝炎、伤寒、霍乱、肺结核、梅毒、淋病、艾滋病、儿童腮腺炎、流感……到年,俄罗斯男性的预期寿命降到了58岁,而到了年,俄罗斯男性的预期寿命只有56岁。男性死亡率翻了一番,早死率提高了%。

苏联的模式是卫生防疫站模式:军队和警察介入,强迫群众服从,强制执行一种治疗方案。这种治疗方案非常昂贵,对个人的权利也有侵犯。当经济实力和国家威权不再时,这种模式就轰然倒塌。

但倒塌后,也让大家看到了现代公共卫生其实很脆弱。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,免疫率不应低于95%的水平,因为微生物增长速度非常快,那些消失了的传染病很容易就卷土而来。

美国是另一个故事。美国是个移民国家,纽约作为世界性的大都市,也是饱受各种传染病攻击的城市,现代公共卫生系统一部分从纽约的公共卫生系统起步、成熟。在19世纪和20世纪前期,法律赋予了公共卫生部门最专制的权力,只要能保护公众健康的举动,法院、媒体、社会以及个人都会拥护,所以“伤寒玛丽”才可以被隔离。如果有疾病流行,公共卫生部门可以采取一切行动来消灭传染病。

公共卫生系统的运行需要专制,这跟商业活动、个人权利有冲突。如果公共卫生系统能有效消灭疾病,商人虽然短时受损失,长久还是有利的,所以民众就会支持。但如果民众没有看到这些疾病的流行,就会反对公共卫生政策。在20世纪后期,这成了卫生部门和民众对抗的一个主要议题。

20世纪后期的新自由主义却让公共卫生部门和专家受到了蔑视,比如对于伤寒玛丽这类人的检查、隔离已经变得非法,对医护人员也不能进行常规检查。医院,不仅是疾病治疗的中心,也是产生疾病的源泉。

因为监管缺乏,也缺乏保证食品和饮用水安全的管理人员,美国的公共卫生体系已经千疮百孔,只能勉强维持日常事务,重要性的事情都放过了。集体有罪,所有的公共卫生负担和责任都在个人肩上。

作者痛心疾首地说,建好一个公共卫生体系花了几个世纪的时间,而将其摧毁,却只用了不到二十年的时间。

从这次新冠疫情中,我们确实看到了美国公共卫生系统的不足。

《失信:公共卫生系统的崩溃》最后写的是生物战,书中讲述了前苏联有几十个生物实验室,几万名工作人员,也讲到了伊拉克的生物和化学实验室。当然,我们现在知道,伊拉克的生物和化学实验室并不存在,美国在全球30多个国家,有个生物实验室。在历史上,美国对生物武器并不陌生,北美印第安人的灭绝跟天花有很大关系。

这次新冠病毒是一种新病毒,宿主没有找到,传染率极高,逃逸能力极强,变异又快,席卷全球。阴谋论者都在怀疑这个病毒是不是人造的?因为实在是太强了。而且也有不少证据有所指。

不管是不是人造病毒,人类如果真的在玩生物时,不注意伦理道德,很容易打开潘多拉魔盒,给世界带来灾祸。这个不可不察。

最后,现代人确实很关心个人权利,认为个人权利神圣不可侵犯。这个个人权利和国家权利的讨论过于复杂,我不想多说。只是提醒一下,在宣称这些观念之前,我们要有些基本概念。

在年,欧洲男性平均寿命只有27到30岁。到年,男性的预期寿命达到了75岁。在年,美国男性的预期寿命是60岁,女性的预期寿命是65岁。在年,中国人的平均寿命是35岁。年,中国居民预期寿命是78.2岁。我从周围的情况来看,一位城市老人如果80岁去世,很多人会觉得有点偏年轻。

这个预期寿命看着不错,但要衰退起来也是非常快的。大家要有这个预期。

年,我们依然面对病毒,希望大家不忧不惧,尊重科学,实事求是,最终平安度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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